老纳不用飘柔

最近对5A绷带上头了(晕)奇怪,明明最讨厌矮攻来着(挠头)chuuya一个攻到让人忽略身高的男人!

谁说民国爱情十有九悲①

· 除纵火案外,后续为原剧案件

· 无诺曼阴谋线

· 生垚不拆不逆

· 架空

· ooc

· 有原创角色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外面一片白雪覆盖,乔楚生看向窗外,自从早上起床,他的心头就总缠绕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节太适合杀人了。

  叩叩叩。

  “进。”

  路垚难得一大清早敲开巡捕房的大门。

  乔楚生见是路垚,似笑非笑地挪揄道:“哎,知道敲门了?”

  路垚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疼的龇牙咧嘴,“我是来领工资的!”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乔楚生见他脸色发白,敛起笑脸,表情凝重得彷佛下一秒就要去砍人。

  “伤哪儿了?谁干的?”

  “都是那个小报记者!”路垚一撇嘴,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委屈。

  起因倒是简单,罪魁祸首就是路垚这张嘴。

  白幼宁好心带早饭给他,他左嫌一句是猪食,右说一句果然是小报记者的品味,把白幼宁惹火了。

  反正乔楚生不在家,没人护着这龟毛的小少爷,白幼宁就放肆地踹了他一脚。

  乔楚生一听,又是俩祖宗斗法呢,眼前人与其说是来领工资,不如说是来找靠山打小报告,探长无奈地给他的小少爷顺毛道:“哦,那我明白了,我等会收拾她。”

  “探长!不好了!”阿斗冲进办公室打断乔楚生和路垚的闲聊,一脸着急地说:“巨福路起火了!”

  “起火找消防,找我干吗?”

  “起火的是谭家大宅!”

  闻言,乔楚生的脸色蓦然一变,低声唾骂了一句。

  他飞快起身绕过办公桌,拿起外套,拨腿往外奔,同时气势汹汹地命令阿斗,“叫人!

  一时间,竟是连路垚都沒来得及顾上。

  路垚看着他们着急忙慌的身影,满脸莫名,现在巡捕房的业务范围都这么广了吗?

  “老爷还在里边!老爷还在里边!”

  谭宅门前乱成一团,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联同几位家仆死命拦着一个神色悲戚的老人。

  乔楚生飞奔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额头被伤的女人闭阖双目被担架抬走。

  “二少爷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老爷!放开我!”

  周围的家仆见乔楚生来了,手不由得松了松,满头霜华的老人得以挣脱开几人的桎梏。

  “老何?谭二?”

  乔楚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见两人的衣服和脸上都黑黢黢的,年轻男子的一条眼镜腿还断了,语气立马紧张起来:“你们没事儿吧?”

  谭俊卿,二十八岁,海归精英,谭义雄的二子。外表斯文俊秀,常年带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嘴角挂笑,是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心生好感的面孔,十里洋场有名的金龟婿。

     谭俊卿扶着老何朝乔楚生颔首示意,见到熟人的老何态度也缓和下来,避开旁人的搀扶,一拐一拐地往里走去,“老,老爷还走里边呢,我要去救老爷。”

  这时,亭子中心的喷泉池里飘过来一具男性尸体。老何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靠近,乔楚生见状连忙跟上。

  被两人抛在身后的谭俊卿,不慌不忙,神情平静,眼前出现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老爷!!!”

  一声悲鸣回荡在谭府的上空。

  乔楚生拧着眉,狠狠的喘气,看着家仆们忠心地跳下水要将尸身抬上岸,他不忍心地移开目光。

  察觉到谭俊卿不见了,回头一看,人在远处慢条丝理地擦着脸,一点也没有死了爹的样子。

  路垚从探长办公室出来,巡捕房走廊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时被人堆了三个雪人,冲淡了巡捕房庄严肃穆的感觉,但在场的两人都没心思欣赏这童趣盎然的画面。

  见乔楚生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眼睛失神地抬头望着蓝天,路垚走到他身边,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

  瞟了一眼身后的解剖室,谭义雄的尸体已经运回巡捕房,“那个死者你认识啊?”

  乔楚生呆滞地点点头,眼角蕴着点点湿意。

  路垚低头眨眨眼,颇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乔楚生,只能顺着刚才的话继续问道:“什么人啊?”

  “一个前辈。”乔楚生嗅着路垚身上传来的桂花香收回心神,转身时眼珠游离,不敢对上路垚关心的目光。

  “当初我还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他教了我很多江湖规矩。他还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乔楚生说完侧身垂下头,不想让路垚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平日里总是瞪得凶狠的眼睛泛红,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路垚闻言心头一颤,他凊楚刚才那段话提到的只是乔楚生过往腥风血雨的冰山一角,不禁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乔楚生沉默地摇头。

     “怎么回事儿啊?”

  人未到,声先至,白幼宁踩着高跟鞋急步的绕过雪人走到乔楚生面前,漂亮的眉毛皱到一起,“我听他们说,谭伯伯......出事了?”最后三个字在喉间滚动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他们家失火了,但具体死因需要等验尸报告。”乔楚生声音干涩地打破白幼宁的幻想,谭义雄确实是死了。

  白幼宁顿感血气上涌,眼前的场景都晃了晃,她深吸了一口气,身子难以承受地往后仰了仰,“怎么会这样呢……”

  谭义雄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如师如父。

  “走吧,先去办公室,有话和你说。”乔楚生疲备地抬手想拍拍白幼宁的肩膀,却不曾想中途脱力垂了下来,他叹了口气。

  路垚体贴的不跟去打扰兄妹二人舔伤,走到阿斗跟前打算多问一些死者的信息。

  尽快破案是他目前作为朋友、作为顾问唯一能替乔楚生做的了。

  “那个死者什么身份啊?”

  “谭义雄,那可是上海黑道响当当的人物,他曾经当过青龙帮东兴堂堂主。”

  “青龙帮?”路垚瞪大眼睛,指了指乔楚生和白幼宁离开的方向,嗓音不自觉放轻,“就是白老大那个帮派啊?”

  “对,谭堂主自四年前卸任之后,金盆洗手,就退出了江湖。”

  “他家有几口人?”

  “常住的有三个,管家老何,还有他女朋友,其实是情妇,叫罗珊妮,之前好像是百乐门的舞女,案发当时他们俩都在火灾现场,还有个小儿子,至今没找到。”

  随着阿斗的讲述,路垚迅速在脑內建立关系谱,紧接着问道:“他还有别的儿子吗?”

  “有,两个死了,一个毕业后一直在外做生意,上个月刚回来,据说是因为不同意谭伯和罗珊妮结婚,也因为看不惯罗珊妮,他通常不住在老宅,今天早上按照约定回家,才出现在现场。”

  “那两个孩子怎么死的?”

  阿斗为难地探头看了下四周,见没有别人,靠近路垚悄声说:“有一天啊,他的三个儿子同时失踪了。当时呢,以为是仇家绑架,就四处打听,差点引起帮派火拼。没想到有天晚上,这三个儿子突然出现在谭家的池塘里,身上缠满了水草,其中只有行二的谭俊卿因为误入了假死状态,留得一命。当时这事特别轰动,白老大出钱出人,让官府四处地打听,连线索都没有,孩子也记不起来当天发生了什么,医生说他那叫应激反应。江湖传言,谭伯年轻的时候干了太多坏事,天降的报应。”

  路垚叹了口气,谋杀案不外乎情杀、仇杀,还有激情杀人,但懂得放火掩盖痕迹,就代表是有预谋做案。

  仇杀的话,谭义雄已离开江湖多年,不应该现在才来寻仇,也不排除是仇人当时年纪尚小。

  至于情杀,爱情不大可能,罗珊妮是因为谭义雄才有如今优渥的生活,何况他们都快结婚了,求财也得等到结婚后。

  那亲情呢?

  路垚拧紧了眉,他想起来了,“谭俊卿是不是在英国留过学?”

  “是啊,路顾问你怎么知道?”

  路垚朝他挥挥手,天才的事,凡人莫问。

  随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探长办公室,头一次如此自觉地往验尸房走。

  走了一趟验尸房,除了知道死亡时间,一点线索都拿不到,没办法,尸体剖不了,得等白老大点头。

  路垚好说歹说也没争取到验尸的机会,索性不强求了,“既然不让动尸体,那咱们去现场看看呗。”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啊?”乔楚生怀疑路垚是为了大洋才这么积极破案,內心有些不舒服,平时也就算了,这次死的是他敬重的长辈,试探的时候,眼神不免带上些许失望。

  路垚没发现乔楚生弯弯绕绕的心理,毫不迟疑地回答:“你不是说他救过你的命吗?这个人情,总得还吧。”

  乔楚生一怔,一股暖流从心底流向四肢百骸,连故人死去的哀痛都少了几分,同时又为怀疑路垚感到十分羞愧。

  小少爷所谓的贪财,从来都是对特殊之人的偏袒,这一点早就在他答应给乔楚生做顾问时便有迹可寻。

  虽然一个案子有二十大洋,但巡捕房又不是天天有命案,路垚的收入并不稳定,一度断了租房来源。

  即便如此,他却没有再开口让乔楚生给他介绍新工作,还借口赖到乔楚生在太平弄的房子。

  在外面威风凛凛的乔四爷面对路垚时像个胆小鬼一样畏手畏脚,害怕风光霁月的小少爷会嫌弃自己的过往,他甚至想过如果当年没应下谭二......不过这个可笑的念头刚出现,就被他抛诸脑后,只是普通人的乔楚生可遇不上路垚,也保护不了他。

  一个是前途光明干干净净的高材生,一个是踏进泥泞浮浮沉沉的小混混。

  就算乔楚生现在是上海最大黑帮的唯一继承人,还披了身看似干净的皮,归根结底还是个混混。

  爬的越高陷得越深,周遭树敌,能像谭伯当年成功金盘洗手的终归是少数,所以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去爱人,尤其是注定不是一路的人,会把人毁了的。

  乔楚生拥有的一切可以全部奉到小少爷手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以路垚的家世条件,总能找到比他拥有的更多,也更爱他的人,反观他,却连最简单的安稳都给不了。

  路垚是一束光,横冲直撞地闯进他的黑暗,反而是他自私卑鄙地想把对方也扯入泥潭。

  “谢谢你啊,三土。”

  “家里好像还差个电熨斗昂~”

  这副财迷样逗笑了乔楚生,死气沉沉的模样瞬间鲜活起来,“我给你买俩。”

  路垚松下一直提着的,可算是笑了。

  “行,我要德国的,之前波兰的老是漏电。”

  从院子至池塘的四周脚印杂乱,还有拖尸的痕迹,但明确由房门径直往池塘走的只有一串脚印,却还是死者死时穿的拖鞋留下的。

  昨夜十二点,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停了。

  路垚让阿斗穿上死者的鞋,踩了对脚印,蹲下来粗略对比了旁边那一串可能由凶手留下的脚印,不一会儿,好像发现些什么似的笑了笑。

  “案发时,他们家两个儿子在哪儿?”

  “谭二我不知道,但小儿子......”乔楚生冷笑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大烟馆。”

  大烟馆里烟雾环绕的,一群烂泥似的人瘫在椅子上吸得迷醉,不知今夕何夕。

  乔楚生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乐意路垚这金贵的小少爷被玷污了眼,只带了一对巡捕抓走谭星。

  按谭星的说法,九点十五他回了趟家,找谭义雄拿钱,之后都在烟馆里没出去过。

  又提审了管家老何,证实了谭星的时间线。

  今早被抬出来的女人,也就是罗珊妮,她说五点半的时候跟闹猫似的,把她吵醒了,她起身查看,只见一个人站在池塘旁边,看穿着打扮是谭义雄,平时他也喜欢在池塘边发呆,结果在她下楼去找谭义雄时,不小心打滑摔倒,滚下来就昏了过去。

  论到审讯谭俊卿的时候,路垚死皮赖脸地要求一起审,乔楚生没让,白幼宁站在一旁恐吓他,边说边强拖着路垚按到沙发上。

  “你这样的小白脸,俊卿哥能一口吃十个,行啦,乖,陪姐姐我等消息吧。”

  谭俊卿手里擦拭着新配的眼镜,听见门口响动,目光随意扫去,眼睛微眯,语气不善地说:“御下有方啊,乔探长。说收东西就收东西,不交还想抢,弄坏了,小心我让你们倾家荡产地赔。”

  不同于早上的狼狈,收拾好的谭俊卿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神就像一匹狼,一不留神就会被他狠狠地咬下一块肉。

  乔楚生拉开对面的凳子,坐下,打开小本子,动作一气呵成。

  “无规矩不成方圆,劳谭董事多海涵。放心,要是真坏了,我也赔得起。”

  时任工部局董事之一的谭俊卿哼笑出声,面色微缓,有了点笑意,“听百乐门的姑娘说乔四爷有了新欢,好似要收心当个良家夫,不介绍介绍吗?”

  乔楚生可不是来听他调侃自己的,“查案子呢,严肃点!”

  “哟,瞧你脸色难看的,不会是没拿下吧?”

  真不愧是发小,戳肺管子一戳一个准。

  乔楚生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少废话!昨天晚上十二点以后你在哪?”

  “在家睡觉。”

  “有谁能证明吗?”

  “没有,我一向洁身自好,不爱和别人睡觉。”

  乔楚生哪能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啊,索性笔记也不记了,双臂一抱,往后一坐,直直地看着他。

  谭俊卿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补充道:“但我守门的伙计可以证明我没出过门。”

  别看他们一见面就夹枪带棍,关系铁得很。

  当年正是因为谭俊卿的一句话,才让白启礼决意领养六岁的乔楚生。

  乔楚生回到办公室和两人互通消息的时候,白启礼出乎意料的来了。

  “路先生,案子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白启礼板着一张脸,一身早年在血里来血里去练就的气势不怒自威,白幼宁也不敢在他面前挑刺儿。

  “还在调查。”

  “如果还没有线索,就结案吧。”

  “结案?!”正义感十足的白幼宁接受不了自己老爹的糊弄行径,提声质问:“凭什么啊?”

  白启礼瞪了白幼宁一眼,终究没舍得呵斥这个娇宠长大的女儿,耐下脾气解释:“老谭的身份特殊,折腾久了,我怕江湖上会乱。”

  “可是......”乔楚至顶着白启礼不赞同的目光执拗地开口:“爹,这是一桩命案,不能让谭伯死得不明不白。”

  两人隔着路垚和白幼宁相持不下,白启礼瞧见儿子眼底的赤红,片刻,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但依旧坚持不让验尸。

  走前,白幼宁没好气地刺了乔楚生一句:“你不听他的会死啊!”

  审讯室里,三人已经打开了遗嘱,一共四十一根金条,十根留给老何,剩下的全归罗珊妮,谭星一分捞不着。

  谭星不满遗嘱内容,和罗珊妮在审讯室里掐了起来,被乔楚生制止后,又和罗珊妮对骂,罗珊妮出身百乐门,自然伶牙俐齿得很,也不甘示弱地和他吵了起来。

  “诶小四,你们巡捕房也太破了,用不用董事会再给你们拨点啊?”

  谭俊卿进门的当下,刚才谁劝都不好使的罗珊妮和谭星立马噤声。

  “呦,这么巧都在呢?”

  “是啊,这不乔探长请我们来问话吗,呃,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哥,我先走了,诸位再会。”

  “对对对,我也有事,几位再见。”

  谭俊卿见他们跟被鬼撵似的迅速在门口消失,嗤笑了一声。

  “二爷,遗嘱......”老何欲言又止,连他这个下人都分到了财产,主人家的两个儿子却什么也没有分到,实在是不合规矩。

  谭俊卿眼眸斜督,收起扇子在老何肩上一点,示意遗嘱一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老爷子死后,家里仆从我打算遣散了。老何,这些年青龙帮和老爷子都没亏待你,无论是在哪里都足够你吃喝不愁,不需要你再为奴为仆了不是?”

  谭俊卿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让老何觉得二少爷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深深看了这位他从小看顾的孩子一眼,笑着说:“老爷对我恩重如山。”

  谭俊卿闻言顿感可惜,面上不动声色,颔首微笑,夸了一句主仆情深。

  瞧准空档,偷偷溜进探长办公室的路垚被守株待兔的乔楚生杀了个回马枪,抓个正着。

  乔楚生头疼地问:“你要干嘛到底?”

  “不是,你们家老爷子为什么不让验尸啊?”

  乔楚生深知他要是不给路垚一个正经解释,指不定哪天小祖宗就偷偷把谭伯给剖了。

  “江湖人动刀是大忌,谭伯为青龙帮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我爹希望他走的时候可以完完整整的。”

  “......行吧,那就再去他家看一眼。”

  路垚踌躇了一会,还是上前伸手揉了揉了乔楚生紧皱的眉宇,“别拧了,小心未老先衰。”

  把老何送出去后,谭俊卿折回到探长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路垚的手放在乔楚生的眉间,两人身边亲密的氛围,让他忍不住“嚯”出声。

  “我这是赶巧了啊。”

  乔楚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挺不待见他的,心里的酸水久违的咕噜噜的冒泡,“巧个屁,你又来干什么?”

  谭俊卿抱胸倚在门框,“我想回老宅拿点东西,你们晚会儿要去的话,捎上我呗?”

  路垚抢先一步回话,还不吝啬地给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行啊,我和老乔现在打算去桃花阁吃饭,谭先生要不要一起啊?”

  像块小糖糕。这么想着,谭俊卿瞄了一眼乔楚生,不意外地对上了他危险的目光,狐狸眼里是满满的占有欲,谭俊卿轻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待会儿还有点事。”

  “那晚点见。”

  本来路垚还殷切地想把人送出去,但被乔楚生一把薅了回来,手臂像铁钳般死死压住路垚,声音仔细听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怎么对他那么热情?三土,我警告你啊,谭二可不是个好相与的,那就是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你给我离他远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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