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纳不用飘柔

最近对5A绷带上头了(晕)奇怪,明明最讨厌矮攻来着(挠头)chuuya一个攻到让人忽略身高的男人!

谁说民国爱情十有九悲②

· 除纵火案外,后续为原剧案件

· 无诺曼阴谋线

· 生垚不拆不逆

· 架空

· ooc

· 有原创角色


  桃花阁是一家位于川沙县的四合院式饭店,开业至今,客人络绎不绝,预定都排到年外。

  位置临近黃埔江,高墙深宅的府邸,整齐有序地坐落在笔直宽阔的树荫夹道的街道旁,隔着青砖粉墙,可见绿树掩映的如云楼阁,影影绰绰,在花树间露出飞檐翘角。

  四合院内一派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客人可随意选择任何一处用餐。

  乔楚生曲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示意路垚先进去等。

  路垚踏入其中后,脚步越走越慢,那双大眼睛几乎黏在不时便路过的一些字画、瓷器和玉石雕刻上,他轻轻吞咽了一口,好多大洋!

  没忍住问前头带路的童掌柜:“你们家老板不怕失窃啊?”

  “害,这算什么,咱们用的椅桌盘碗全是老物件,梨花木、紫檀、楠木,看多了也习惯了。您说的偷嘛,路先生您刚来上海不清楚,二爷的场子,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手。”

  抱着打听的想法,路垚表现出好奇的样子,“你们家二爷在上海很历害吗?”

  童掌柜闻言嘿嘿一笑,挺起胸膛,与有荣焉地说道:“俗话说,钱不是万能,可没钱万万不能。二爷在道上号称“财可通神”,在上海滩连洋佬的人都要给二爷三分薄面。”

  乔楚生订的席位在东厢房,那地方小巧雅致,四周栽有竹林,右侧连着水塘,夏日赏荷,冬日见雪。若是晚上,还可放灯许愿。

  伙计拿来菜单给两人过目,沒问题便准备上菜。

  席间里发出一声惊呼。

  乔楚生侧对着门,把盛好茶水的杯具放到对面,路垚拿着菜单的手颤啊颤,“这是黑店吧!”

  一颗狮子头要四十大洋,一道菜动辄就是百块,饶是他这个家世显赫的公子哥看到价目表之后,都大吃一惊。

  乔楚生被路垚苦皱的脸逗乐,“这不和你挺像的,貔貅饭馆,只进不出。”

  “唉,要不算了吧,我不想留在这儿刷碗。”

  路垚嘴上说着要走,身子却还板正地呆在那把金丝楠木圈椅上,仗着手长,灵活地把附近的老物件都摸了一遍。

  整个人兴奋得像吸了猫薄荷。

  看着路垚掀一页菜单,咽一口口水的馋样,乔楚生无奈摇头,将烫好的碗碟一并放置对面,抬了抬下巴。

  “行了,别装了,这儿的菜点了就撤不了,放心,我的钱包还是能养得起你的。”

  此时,门外有风铃之声响起,童掌柜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乔探长,这是二爷知道您来,吩咐送的,都是早上刚摘的新鲜货。”

  待二人确认后,等候时路垚委实坐不住了,起身四处打量,在看到镶嵌在墙壁之间交界处的琉璃灯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随后一双猫眼狡黠地眨了眨,他佯装不经意地晃到乔楚生旁边,然后上手掰过他的脸

  “老乔,我们玩个游戏吧~”

  路垚一屁股占了乔楚生坐着的扶手椅把手,乔楚生挑眉,身子倾前,手穿过青年的腰间使劲一揽,距离倏地缩减,他的大腿能清晰感觉到路垚的形状。

  乔楚生摸着路垚整天胡吃海喝仍瘦得过分的侧腰,抿了抿嘴。

  “什么游戏?”

  男人说话间的呼吸萦绕在青年白净的脖颈处,他倒也没起身,只是不自在地动了动。

  “国外有一个实验,如果两人对视,在十秒钟之內想要接吻的那个人就是喜欢对方,老乔你准备好了吗?”

  乔楚生刚开始笑眯眯地看着他,倒数三秒的时候表情渐渐的变得认真,眼眸幽深得仿佛要把人吸进进去。

  路垚克制住扭头的冲动,忍着羞赧与乔楚生对视,他的耳根感到如同火烧般的热度,眼尾被溢出胸腔的甜蜜熏得微红。

  “好了吗?”乔楚生的声音暗哑,看着那小巧可爱、泛着红晕的耳垂,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路垚慌乱地点点头,起身时,腿软踉跄了一下,乔楚生连忙扶住,嘴角偷翘。

  真是又菜又爱玩。

  “我刚才的心跳很快,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意外的喜欢上你了,”

  乔楚生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骄傲的小猫才不会轻易地把软肉漏出来。

  “所以作为事主,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路垚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来回捻捻,示意道。

  乔楚生似乎早有预料,依旧笑意盎然,叉了块西瓜喂给路垚,“要多少?”

  “不多不多,夠买这盏灯就行,你和谭老板是朋友,应该能便宜点吧,要不就一百大唔!”路垚话还沒说完,又被乔楚生塞了颗葡萄。

  “菜来了,你乖一点。”

  路垚没有反抗,顺从地嚼起葡萄,只见他脸颊一鼓一鼓的,上翹的嘴角像极了一只偷吃了蜜的狐狸。

  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情况下逐步向明面扩散。

  “路先生留步。”

  路垚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等乔楚生把车开过来,童掌柜提着一盏琉璃灯匆匆奔袭而来递给了他,“夜深路黑,还请慢行。”

  那灯比厢房中所挂的更为华丽美观,路垚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连忙从掌柜手里接过灯具,双手捧到眼前左看右看,边发出赞叹。

  “这个是五色玉描金!”

  “路先生,好眼力。”

  路垚难得生出几分矜持,扭捏道:“太贵重了,这不太好吧....”

  话音未落,他拼命向车里的人使眼色。

  乔楚生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他坏心眼地当作没看到,招呼路垚赶紧上车。

  路垚的眼睛都瞪干了,见乔楚生居然还是没反应,他气鼓着脸,暗骂乔楚生的恶趣味。

  看着路垚急得都要上脚踹车,乔楚生才笑吟吟地说:“收着吧三土,那家伙有的是钱。”

  路垚一听有转机,原本缓慢松开的手迅速抓紧,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冬日的天黑的格外早,轰鸣的熄火声,一辆汽车稳稳停在警戒线前,三人整齐抵达谭宅。

  在今天之前,这里也曾是一个富裕整洁、管理有方而气派非凡的地方,但一场大火带走了这个家的旗帜,磨去了那些繁花似锦,徒留下焚烧后的余烬记录过往云烟,以及深如鸿沟的裂纹纵横了整座宅房。

  破烂、阴森、荒凉。

  在一片鬼气森森的寂静中,谭俊卿缓缓地吊在两人身后,轻轻用手摸过水池的岩石,触手间是一片萧凉。

  路垚心疼地嚷嚷着让乔楚生别把灰弄他鞋上,结果被人财大气粗的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他磨了磨牙,用聪明伶利的后脑勺对着乔楚生,朝月光下的身影说道:“谭老板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并不能完全消除你的嫌疑,加上这里是凶案现场,我和老乔得保证它的完整性,所以只能麻烦大家一起行动啦!”

  谭俊卿掛上那抹熟悉的温和笑容,脚步懂事地停驻在门槛前,距离不远不近,正好是里面看得到人,外面听不清话。

  他朗声应承:“这是自然,放心二位,你们自便,我在门外等。”

  骤然,他瞧见楼上有一道黑影闪过,正要对屋內的两人提醒,之后发生的一幕使得谭俊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摇扇望天,今儿个银钩月可真圆。

  楼上突然落下一个东西,直朝路垚的天灵盖袭来。

  “小心!”乔楚生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护着。

  路垚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一片皮革参杂着烟草香的气息之中,心跳急速地跳了起来,耳朵一时被轰鸣声吞沒。

  路垚以为自己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暧昧中迷失了很久,实际上他在一瞬间就挣开了。

  借夜色掩盖,以袖子作托词,他们心有灵犀地再次闭口不提。

  “你故意的吧!洗衣费你出啊?”

  乔楚生将手电筒朝楼上照了照,找不到人,撇头向小少爷好脾气地承诺道:“你把这案子破了,我给你买套新的。”

  反正他什么都缺,偏偏不缺钱,他对路垚又向来百依百顺,钱包的身份更是从第一天起就自觉对号入座。

  墙上的两道光线互相僵持不下。

  路垚被乔楚生看得心慌,佯裝要查看周围,背对着他溜达到后面,岔开话题。

  “有钱啊,你工资里有多少是死工资,多少是见不得光的啊?”

  乔楚生挑眉,也不拆穿他,注意力重新回到地上的残骸,“你是不是想死啊你?”

  “别心虚嘛~”

  乔楚生看了看朝他挤眉弄眼的路垚,心下好笑,“你是想问加入黑帮能赚多少钱吧?”

  小少爷闻言冷哼了一声,傲慢地说道:“我要是想赚钱,我早就去当官儿了。康桥毕业以后,我爸让我去北洋政府,月薪八百,我死活没干。”

  乔楚生皱眉,他发现地上有一根极细小、不易察觉的鱼线,顺着路垚的话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不去啊?”

  “我不认为军阀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他们终究会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路垚正经的语气引起乔楚生的兴趣,他暂时抛下脚边的线索,起身面对路垚。

  “那你认为谁是未来?”

  路垚看进乔楚生的眼眸,那里在熠熠生光,他蓦然从中得到一丝鼓励。

  “Vous êtes peut-être. (你...也许)”

  路垚最终还是把话藏了又藏,不敢说实。

  法兰西姑娘的热情远没有路垚此时吐出的法语更令乔楚生口干舌燥。

  乔楚生喘着热气,却扮作听不懂,“说点我能听懂的!”

  “我说,你猜。”

  路垚也不知道是该遗憾还是庆幸,他清楚乔楚生心里有他,却不确定乔楚生是否也只是把他当成逢场作戏的一员。

  路垚从小骄傲姿意,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喜欢一个人,他受不得这委屈!

  外面,谭俊卿用扇面掩住上翘的嘴角,嘲笑乔楚生的出师不利。

  在女人堆里七进七出,结果一遇到小顾问就哑火,乔楚生,耻辱啊!

  这样的他浑然看不出早上亲爹刚被谋杀,现在脚下是对方死的地方,没心没肺得令人不寒而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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